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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经典全本--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 [打印本頁]

作者: 84620398    時間: 2017-10-12 09:41
標題: 经典全本--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
本帖最後由 84620398 於 2017-10-12 14:27 編輯

第1章 收账

我叫苏岭,现年二十三岁,男,至今未婚,是一家小公司的大老板,我两个小四眼和大傻是二老板和三老板。
公司目前就我们三个老板,主营业务是替人收烂账!
至于为啥我会选择收账这门活呢,这得从我小时候说起。
话说那天家里给我办周岁,周围邻居都跑来凑热闹看我抓周。
当时我刚刚在桌子上千辛万苦地翻越重重障碍,把一张鲜红的百元大钞抓到手里,正准备往嘴里送,有一个人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用一种饿狗看到肉骨头的表情,两眼放着绿光盯着我,大声说“这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阳明离火命,气旺神完,诸邪不侵,是天生吃天师这碗饭的,要是跟我学习捉鬼驱邪之术,不出十年必有大成!”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个小手鼓来硬塞给我。
挤出来这位是我们那十里八乡有名的神棍,人称陈拐子,自号陈大仙,据说捉鬼驱邪、风水点穴、摸骨相面、偏方治病、爬寡妇门、踢绝户坟无所不精无所不会。
我不认识这位大仙,也不会跟他客气,实际上我那时候还没学会客气呢,接过小鼓就咬了一口,然后放声大哭,咯牙了!不对,是咯牙花子了,我那时候还没牙呢。
我爷爷那个暴脾气,立刻跳起来就把陈拐子削了一顿,一边削一边骂:“陈瘸子,滚远点,少打我孙子的主意,我孙子将来是要上大学的,谁跟你去学那套跳大神的把戏?”削得陈大仙狼奔鼠窜而逃,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一点仙气也没冒出来,倒是据围观群众讲,似乎是冒出屎来了。
我爷爷对我期望很高,我也很争气,上学之后,从小学到初中成绩一直绝对稳定,始终是年段第一名,倒数的!
学习不上进,倒是对逃学打架玩游戏比较有爱好,混着混着,就混成了街面上小有名气的小霸王。
我爷爷觉得他孙子我这么不爱学习,都是因为陈拐子在我周岁宴上乱说话,触了霉头,所以由此深恨陈拐子,见他一次削他一次,最后直接把陈拐子给削得不得不搬家避难,逃外地去了。
但不管爷爷怎么削陈拐子,也改变不了我不好好学习的现实。
我老爸没办法,怕我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在社会上胡混再把自己混监狱里去,这不,就托关系把我一扔,扔部队里当兵去了。
这兵一当就是五年。
部队那个地方,真是锻炼人,把我锻炼得人高马大,根红苗正,一个打八个不是问题,但是有个最大问题,见天儿的正步站岗加吆喝,学不了什么出来的生活技能啊!在部队里混了几年,虽然认识了一班生死哥们,但是复员后,就直接算是失业了
你也许要说,不是有军校吗?
这不扯蛋嘛,想我上学时年年倒数第一,保底王座坐到底的风流人物,在学校就看不进书,进了部队就算再好好学习,考得上军校?
至于复原可以安排的工作,一个机关单位的保安员,我是不屑的,想当年我也是独霸学校附近一条街的大佬级人物,如今回乡怎么能跑去给人当保安看大门?这面子上我也抹不开啊!于是索性收了国家给的补贴,几万块钱,也就不占这个保安员名额了。
本钱不多,加上没啥技能,唯一优势就是人高马大擅长打架,索性就拉着我俩小,就这么开了家财务公司,清理烂账,减少债务纠纷,为创建和谐社会添砖加瓦做贡献。
可收账这活不像我想像中的那么好干。
先你得人脉广大,黑白通吃,才能接到大单,接了单后,还得够心黑手狠才能把活做下来。
不幸的是我们三个即没人脉,也没通吃,更算不上心黑手狠,所以接不到大单不说,成立公司足足三个月,总共接了两单款额都不过二十万小活,还一笔也没收回来。
连着三个月,一毛钱没挣到不说,还搭了不少油钱饭钱住宿钱,全靠各自家里接济,才算勉强没饿死。
不过,三个站起来老高的老爷们天天指着家里接济总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接第三笔生意的时候,我就誓说,如果这笔账再收不回来,那就改行做别的。
这笔账是通过四眼儿老爹的关系拿到的,款额三十万,欠债的那家伙跑到乡下老家躲起来了。
债主浑名黄胖子,是个开商,在本地那也是黑白通吃的角色,多少欠他钱的家伙,都被他的打手给祸害了,从来都是自己收账,不给外人挣提成的机会。
这次也不知他怎么就转了性,居然把机会给了我们,还信誓旦旦的说,这笔账好收,全当是照顾我们三个大侄子了。
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是我打小就知道的一句话,黄胖子铁公鸡会善心,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也没有什么区别,除非是这笔账有什么特别为难之处。
接生意的时候,我就揣了几分小心,特意在车里放了几把火拼用的钢管以防万一,又把战斗力较弱的四眼留在家,只和大傻去上门讨债。
债主躲在山沟的看山房里,最近的村子都在十里外。
我和大傻按照黄胖子提供的情报找到地头,就看到一幢孤伶伶的小泥草房立在山坡上,斜斜歪歪的,似乎风大点就能吹倒。
走到门前,大傻上去就是一脚把门给踢开了。
这门方一踢开,我就觉得一股子阴森森的凉风猛得从屋里吹出来,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就听大傻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喊道:“好冷。”声音居然都有些颤。
我没顾上答理他,立刻闯进门去,往屋里一瞧,不禁有些傻眼。
欠债的家伙正被我们堵在家里,不过就算是他想跑也跑不动了,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气儿跟拉破风箱一样响,眼瞅着是没几天活头的样子。
床旁边还坐着个顶天也就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捧着碗喂那个家伙喝粥,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端着粥碗站起来。
大傻当即拿出入室抢劫的派头来,大吼了一声,“追债!”
小姑娘手里的粥碗啪一下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眼泪一对一双的就掉下来了,哭哭啼啼地说:“我爸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来追债,我连给我爸买药的钱都没有了,哪来的钱还你们?”
床上那位配合地呼哧带喘地就想坐起来,撑了几下都没能起来,重重摔回到床上,涕泪齐流,“我就是个废物啊,早点死了就好了。要不你们把我杀了吧,把内脏拿去卖掉,把钱还给黄老板!”
大傻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好主意,这是你唯一能还上黄胖子钱的办法了,要不然卖个肾吧,听说还是挺值钱的,不光能买个ihpone。”
我多机灵啊,可不像大傻那么容易被骗,一把把他推一边去,“你看他都病成这样了,万一身上的零件也有问题,我们拿去卖给谁?还白白担了倒卖器官的罪名!我们只是追债的,不是杀手黑社会!”
大傻挠头说:“你看他都快死了,住的这破房子卖了值不了几个钱,我看这回这账是肯定收不回来了!”
我冷冷地说:“石头还能榨出三两油呢,账收不回来,只不过是我们不够心黑手狠,今天我还非得把这笔卖买做成不可!”说着挽了挽袖子,恶狠狠地瞪着那小姑娘,啪地一拍大腿,对小姑娘说:“说吧,你老爹买药得需要多少钱?”
小姑娘啊的一声,有些楞。
我不耐烦了,直接吼她,“快点说,我这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呢,没闲工夫跟你浪费,三千够不够?赶紧拿去买药,先把你老爹的病治好了,然后好好还钱!”
小姑娘又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当即掏了三千块钱塞给小姑娘,末了还没忘恶狠狠地威胁她一句,“赶紧治好病还钱,别想一死百了,人死账消的美事!”
我们两人个成功的收账人士做完第一阶段工作,很是气派实足地走出房子。
大傻挠头说:“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啊,我们不是来收账的吗?怎么往外掏钱吗?”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懂不懂?”我解释说,“只要让他活下来,将来还上钱,我们提成百分之十,那就是三万,总体来说还是挣钱的吗?”
我话没说完呢,就听背后有人喊:“大哥哥,你们等一下!”
扭头一瞧,那小姑娘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手里还捧着两个小木头牌,都系着编好的红绳,跑到近前把木牌递给我,“大哥哥,你们两个是好人,这个送给你们!”
我拿起一个木牌看了看,做得倒挺精致,上面还用红线条画着复杂的纹路,比较抽像,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图案,倒是线条中间围着一个大大的“好”字!
尼玛的,这是好人卡的节奏吗?
果然好人做不得!
我忍不住怒视小姑娘,用能杀死人的目光!
小姑娘再次无视我,很期待地看着我说:“大哥哥,我能把它给你戴上吗?”
不光好人卡,还要给我们戴上做实,这是欺负我们不够恶吧!
我狠狠的一咬牙,把头一低,“你戴吧!”
小姑娘笑盈盈地拿起一块木牌给我挂在脖子上,仔细把木牌挂得端端正了,又歪头端详了一下,再伸手正了正,方才满意地松手,然后对我说:“这是我亲手做的桃木护身符,可以避邪的哦,你们回去路上要是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可以拿木牌出来,保证好使。”
敢情不光是好人卡,还要咒我们路上撞鬼啊!
简直欺人太甚!
我正要飚,不想小姑娘却扭头跑了,几步跑到房门前,方才笑盈盈地回头说:“大哥哥,记住,我叫冯甜,欠你们的账,我一定会还的!”
算了,我也不能跟个小姑娘计较,摸了摸那张挂得端端正正的好人卡,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没舍得拿下来。
这也算收账成果,就带着吧。
看着天色还早,我和大傻也不想在外面多留,便开车往回赶。
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车,回去的时候大傻开车,我乘机偷偷睡了一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呢,突然觉得车子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到家了呢,睁开眼睛一瞧,却不禁一愣!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车灯大开,车头正对的前方赫然矗着一幢孤伶伶的楼!
那楼只有三层,却挺长的,房间很多,一排排的玻璃窗都是黑洞洞的,唯有左边尽头的一个房间有些昏黄的灯光。
在车灯的映照下,那楼显得分外阴森。
大傻不知何时已经下车了,正往那小楼走。
他的动作说不出的奇怪,一步一晃,手脚显得很是僵硬,似乎走得极吃力。
我连忙下车,大声问:“大傻,你干什么去?”
大傻不理我,依旧用那种古怪的姿势一晃一晃地往前走。
我心下犯嘀咕,紧跑两步,追上大傻,拦住他,正想说话,可是一看他的样子,却不禁吓了一跳!


第2章 鬼啊

大傻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瞪得大大的两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而且眼神恍惚,仿佛都没有看到就在跟前的我!
我使劲推了他一把,见他没有反应,不禁心里有些毛,抬手就给了他两个耳光。
大傻晃了晃头,木楞楞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慢慢说:“老大,你打我干什么?”
“你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去干什么?”
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刚刚下车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这幢孤伶伶的小楼外,四下都是荒山野岭!
“我,我有点困!”大傻依旧慢慢地说着,“我,好像迷路了,去打听一下,怎么走!”
我看也是迷路了,可是大傻这状态明显不对劲啊,不会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我不禁心里有些禁,左右看了看,见四下里没什么异样,赶紧推着他回到车里。
这回也不用他开车了,我把他塞到副驾驶上,自己开车沿着路就往前开。
也不知转了几个路口,突然觉前方山坡上有幢楼,还有灯光,不禁大喜,可是开近了一看,我不禁浑身冷,寒毛倒竖。
前方山坡上的,赫然就是刚才那幢小楼。
我转了一圈,居然又转回来了!
我不信邪,立刻开车再走,结果十几分钟之后,我再次看到了那幢小楼!
尼玛,这倒底是遇上传说的鬼打墙了,还是这里的岔路就是这么古怪?
大傻又在那里用那种慢慢的语气说:“我下去打听一下吧,你看,前面楼里有光!”
这种不自然的语气,更听得我毛骨悚然。
大傻说着话,又伸手去推车门。
我立刻拉住他,并且用安全带把他束在座位上,“你呆着睡会儿吧,我下去问问!”
看了看小楼,我咬了咬,开门下车,反手按钥匙把车门都锁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过去二十多年都没撞过鬼,我就不信这回这么衰,居然还能撞鬼!
这小楼四周围了一圈铁栅栏,围得面积倒是不小,围起来的地方都做过平整,看起来好像是操场。
还有个同样是铁栅栏的大门,对开半圆式,半圆弧状的顶门框上焊着“太平小学”四个字,却是个村小。
村小不可能离村子太远,可这座却前后都没见村子的影子,光是这位置就透着古怪。
我硬着头皮从栅栏门缝里钻过去,穿过满是杂草的操场,来到楼门前拍门,砰砰两下,也没怎么使劲,那门吱嘎一声,自动就开了。
一股夹着霉烂味道的阴风吹了出来,我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突然出楼边亮着光的那个窗户突然一下子就黑了下去,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
我咽了咽唾沫,有心想回头,但一想大傻就在车上呢,我连楼都没进就被吓去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当下壮了壮胆,大声喊:“有人在吗?我是过路的,想打听一下道!”
声音传进楼里,带起阵阵微小的回音。
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传出来,“你进来吧,我行动不方便!”
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出是男是女。
不过有人在就好。
我鼓起勇气走进楼里。
进门之后是个大厅,格局跟普通教学楼没什么区别,正对着门的是楼梯,左右两侧是通往教室的走廊,迎门立着面大镜子,镜面虽然脏了些,居然还完好无损。
“快过来吧,往这边来,我在这里!”
那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又响起来,好像不是从耳朵里传进来的,而是直接钻到了心里,弄得心里细细痒痒的,说不出的怪异。
尼玛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啊!
我深吸了口气,又给自己鼓鼓劲,壮着胆子往里走。
刚才亮灯的那个房间在一楼左侧的尽头,想来那个人应该也在那个房间。
我在大镜子前面转过弯往左侧走廊里走。
镜子里映出一个黑乎乎的模糊身影,看起来都有些扭曲,我停下脚步往镜子里仔细看了看,勉强能看清楚自己的脸,也没当回事儿,继续往里走。
走了两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扭头往镜子那边看了一眼,镜子里居然有个人影!
镜子里能照出人影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问题是我已经从镜子前面走过去了,从我这个角度照道理看不到镜子里我的影子。
可是镜子里却确确实实有个影子。
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带着些虚影,微微有些晃动。
这些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这影子尼玛的是悬在空中的,下面应该是脚的位置怎么看都离着地老远!
我当时就激灵一下,头皮麻,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心跳加快,两腿软,呼吸困难,眼前花。
可是也不知怎么了,越是害怕,我却越想看清楚那镜子里的影子倒底是怎么样子,便往镜子前面走。
看到了,看清了,看得更清楚了!
那镜子里的那个人,看脸可不就是我。
只是镜子里的这个我面无表情,面色惨白,直勾勾地向前看着,眼角、鼻孔、耳朵、嘴角都有血在不停地往外流着。
尼玛的,完全一副典型的死鬼模样。
随着我走到镜子前面,镜子里那个死鬼样的我也在往前飘,离着我越来越近。
我便伸手去摸镜面,又或者是想去摸那个镜子里的死鬼样我。
镜子里的死鬼样我也同时伸出手。
镜子里外,两只手越来越近。
我的手指触到镜面上,也同时与镜子里的手指触到一起。
异常的冰冷沿着指尖飞快地向上漫延着,冻住了我的整个胳膊,又往肩头,往胸口漫延。
太冷了。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却就是想不到要把手撤回来,还在继续往前伸手,把整个手掌都按在了镜面上。
寒冷漫延到胸口,半边身子都木木的失去了知觉,心跳越来越慢,冰冷的寒意直泌到心脏深处。
蓦得,胸口处爆起一股浓浓的暖意,仿佛突然点了个火炉。
被冻得失去知觉的身子立时恢复正常,从里到外都暖洋洋的。
啪的一声脆响,面前的镜子应声碎裂,碎片漫天飞舞。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一声阴森刺耳的尖厉惨叫。
我剧烈哆嗦了一下,脑子突然变得清楚起来,被刚才的举动吓得半死。
刚刚简直就好像作梦魇着了一般,明明知道事情不对劲,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有鬼,绝对有鬼!
这下我什么勇气都没有了,立刻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
可是刚跑了几步,却愕然现,前方的楼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幽深的走廊!
我连忙停下扭头往回看了看。
身后同样是看不见头的走廊。
走廊两侧是一个个教室,门都半掩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七扭八歪破破烂烂的书桌。
楼门,不见了!
前方再次传来那个阴森森的声音,“来啊,快过来啊,我等着你呢。”
尼玛的,这不用猜了,绝对是正牌的鬼打墙啊!
这是不想让我走,要把我困在这里慢慢玩啊!
我哆哆嗦嗦地问:“你是谁!”
没人回答我,那个声音依旧机械地持续叫着。
看起来,逃是逃不成了,非得过去看看不可!
我又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嘴里又苦又涩。
可是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多年的军事训练和曾经参加过的战斗给予了我越是危险越能冷静思考的能力。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以前看过的小说电影的内容,突然想起来似乎哪本漫画里提过,鬼怕童子尿!
哈,太好了,幸好我虽然从小调皮捣蛋打架逃学,却没跟女同学开过房,等参军之后更没机会了,直到如今还是处男一个!
我想了想,把裤腰带抽下来,解开扣子,然后提着裤子一步一挪地往前走。
虽然没外人,我也没有光屁股裸奔的爱好,所以我想好了,先做好准备,见到那鬼,我一松手,裤子掉了,直接对着鬼就尿!
这走廊看着长长不到尽头,可是没等我走几步呢,就现居然走到头了!
眼前就是最后一间教室,房门虚掩着,门内一片漆黑。
从位置来判断地话,这里就是刚才亮灯的那一间
我站在门口,一时间却不敢推门,只觉得所有的勇气都消耗在刚刚走的那几步上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牙,一跺脚,一伸手把那虚掩的门给推开了。
门后的教室是什么样子我是完全没有看清楚。
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都被教室中间那个白森森的影子给吸引去了。
我终于知道这货为什么说自己行动不便了。
任谁在空中吊着都会行动不便的。
那个白影是个穿着件白裙子的女人,披散的乌黑头挡住了脸,也看不清楚什么样子。
一根绳子一头系在她的脖子上,一头系在教室中央的日光灯管上,整个身体悬在空中,缓缓转动着,当我推开门的时候,她正好转过来,面向着门口,垂下的乌黑长无风自动,向两旁分散,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嘴巴张着,鲜红的舌头伸得老长,嘴角眼角印着殷红的血痕,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里竟然没有黑眼珠,只有白眼仁,布满了血丝。
“你来了,快请进!”
吊死鬼看着我,居然嘻嘻笑了,还很有礼貌地请我进屋,只是这声音越的阴气森森。
我干巴巴地说:“不,不用客气,你看你吊着呢,也下不来,我过去干嘛啊!”当时就想转头开溜。
可我话还没说完呢,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神一看,那吊死鬼居然来到了我身前不足三米远的地方。
眨眼工夫,近在咫尺!
吊死鬼冲着我伸出惨白的瘦到皮包骨头的爪子,“你说我下不来吗?”
我不禁惨叫了一声,毫不犹豫地一松裤头,对着那女吊死鬼尿了起来!


第3章 桃符显神威

我本来就吓到快要尿裤子了,现在得到这么一个光明正大泄的机会,尿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啊,尿得那叫一个远一个多啊,当场就浇了那女吊死鬼一头一身。
无风自动的黑色长发地垂下来,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液珠,苍白的脸上好像刚洗过一样,全是液体,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也湿透了,粘粘乎乎地紧贴在身上,最过份的是连她伸在外面的舌头上都有液体在往下滴。
好像不光喷头脸上了,还不小心弄到嘴里去了。
呃,我自己都感觉有点恶心!
吊死女鬼整个呆在原地,全身微微颤抖。
我不禁大喜。
这童子尿果然有效果!
我使劲挤了挤,想再尿点,可惜却实在尿不出来了。
正努力往外挤尿的当口,对面的吊死女鬼蓦得出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
这叫声是如此大如此尖厉,以至于四下的窗玻璃应声崩碎,玻璃渣子漫天横飞,仿佛下了一场怪异的冰雹。
“我要杀了你!我要吃了你的心!”
吊死女鬼暴走了!怒吼着,飞扑向我。
童子尿不好使啊!
我吓得扭头就跑,一转身一迈腿,当场就以五体投体的姿势摔了个狗抢屎。
尼玛的,忘提裤子了!
还没等我爬起来,就觉得屁股上一冷,一个冰冰凉的爪子按了上去,刺痛传来了。
我嗷地叫了一声,一拱屁股就往前爬。
可是我这一拱屁股,立刻被那个冰凉的爪子给揪住了,扯着就往回拖。
我忍不住出惨叫,双手拼命掰那只鬼爪子。
只是那爪子好像生铁一般任我如何使劲,也掰不动,狠狠拖着我就往回拉。
我惨叫不停,在地上翻来滚去,从趴着转成仰面躺着,正挣扎着的当口,胸口一沉,那吊死女鬼竟然骑到了我的身上。
这货真沉啊,简直好像在身上压了好几百斤麻袋一般,压得我直翻白眼,一口气上不去下来。
“吃掉你,吃掉你的心!”
吊死鬼阴森森叫着,举起爪子就往我胸口插下去。
我大骇想要阻挡,可是双手却突然间不听使唤了,软绵绵的抬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爪子落下,不由得惨叫一声。
哪曾想,那爪子堪堪接触我的胸口,异变突起。
一团黄蒙蒙的光芒蓦得自我胸口闪起。
吊死鬼的爪子正插在黄光上,出砰的一声闷响,整个爪子竟然当场炸得四分五裂。
吊死鬼惨叫一声,从我身上倒掀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下意识往胸口一摸,摸到一物方方正正硬硬实实,拿起来一看,赫然是冯甜送给我的那个实物好人卡!
这好人卡还闪着蒙蒙黄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是我亲手做的桃木护身符,可以避邪的哦,你们回去路上要是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可以拿木牌出来,保证好使。”
冯甜的那甜甜软软的声音仿佛再次在我耳旁响起。
我刹那间忍不住热泪盈眶。
原来她不是给我好人卡,而是看出我有灾祸,特意送给我护身符救命啊。
真看不出,小丫头居然还是个高人!
既然这护身符好用,我登时胆气大壮,紧紧握着护身符,往前一看,那吊死鬼居然正在地上爬呢,不是往我这边爬,而是往远爬,一副想逃的架势。
刚刚她还想杀我呢,我哪会容她逃走,当即狞笑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脚踩在吊死鬼的背上,仰天大笑,“得罪了本大爷还想逃?”
吊死鬼的身体诡异的扭成麻花状,伸着残存的一只爪子过来抓我的脚脖子。
我立刻弯下腰,拿着桃木符往那爪子上一拍,又是砰一声闷响,这只爪子也爆了。
吊死鬼惨叫,扭着身体又想逃。
我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一屁股骑到吊死鬼的背上,拿着桃木符往吊死鬼的后脑勺上一按,便听嗤嗤疾响,好似烧红的烙铁按到冰块上一般,冒出大量白气,吊死鬼的后脑勺眼瞅着就按出个大窟窿来。
“法师饶命啊!”吊死鬼尖叫,“法师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法师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我心头气还没出够呢,不想就这么简单把它干掉,收了桃木符,按着它的脑袋,抡起拳头噼噼啪啪开揍,一边揍一边骂,“你凶啊,你狠啊!还跟我玩鬼打墙,还想挖我心吃,你倒是挖啊,你倒是吃啊!”
吊死鬼拿断臂护着脑袋惨叫:“不要啊法师,不要啊!法师饶命啊!”
我大骂:“饶个屁啊,刚才想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饶我一命啊!我现在就灭了你!”举起桃木片就要往它身上打。
吊死鬼忙叫道:“法师,小的知错了,愿意按规矩交出藏宝赎自己一条生路!”
我一听,连忙停住,叫道:“你说什么藏宝?”
吊死鬼叫道:“小的以前害死过几个路人,身边都带着些钱财,按照规矩,这些都是法师你的了,只求法师饶过小的这次,再给小的重新做人的一次机会。”
“你一个死鬼还想重新做人?”我很鄙视地瞪了它一眼,但一想到它说的,还是心头一热,便说:“前面带路吧。”
我从吊死鬼身上站起来,先把裤子提好。
屁股真痛啊,也不知道被扎了几个窟窿。
那吊死鬼就拖着残破的身体往前爬,我举着桃木符跟在它身后。
这回吊死鬼倒是老实,一气爬出教室进到走廊,我跟在后面,现走廊已经恢复正常,可以清楚看到不远处的正厅、楼梯和那面破碎的镜子。
吊死鬼一直爬到楼梯后面。
在那里有个小门,推开来是道楼梯。
原来里面是个地下贮藏室。
我跟着吊死鬼往贮藏室里一走就觉得恶臭扑鼻,下到里面,借着手机的光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贮藏室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具尸体,全都残破不全,而且烂得不像样子,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
满地都是尸水脓液,好几只乌黑的大耗子原本正趴在尸体上啃咬着,被惊动,嗤溜一下钻进了贮藏室的角落里。
我下意识吞了吞口水,问:“这都是你害死的人?”话一出口,才觉声音已经干涩得不像样子。
此时我不由自主的一阵阵后怕。
如果没有冯甜的护身符,现在我大概也变成这里尸体的一份子了吧。
这恶鬼简直太可恶了,绝对不能饶过它!
“却是小的不醒事,被心里的恶念驱动所做的恶事,如今被法师打醒,以后绝不敢做恶了。”
吊死鬼一面念念叨叨地表示悔过,一面爬到尸体当中,从一具腐尸底下扯出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来。
它拖着那公文包爬回来,讨好的递给我,“还请法师检看。”
那包上粘乎乎的全是腐烂的碎肉和脓液。
我强忍着恶心,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往里一瞧,不自禁地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包子里全是一扎扎的百元大钞!
看着公文包的大小,再掂掂这包的份量,这里面少说也有四五十万!
财了!
我脑海里登时冒出这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可真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忍不住仰天大笑。
吊死鬼陪着干笑两声,又问:“法师您瞧着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我冲上去,按住吊死鬼,就拿桃木符去打它。
吊死鬼挣扎惨叫:“法师你说了要饶我一次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饶了你了?”我冷笑,“害死这么多人还想活命?真是白日作梦,今天我代表月亮惩罚你,去死吧!”
我话音刚落,忽听身后有个声音响起,“等会儿,别杀它!”
这声音近在咫尺,根本就是紧贴着我后背响起来的!
我当时寒毛倒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毫不犹豫地抡起拳头,回身就是一拳。
啪的一声脆响,跟着就是哎呦一声。
一个黑影连连后退。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拳头有效,哪还会犹豫,跟着飞起一脚,正踹在那黑影的正中位置。
那黑影倒退出好几米,捂着被踹中的地方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叫:“别打了,我是人,不是鬼!”
不是鬼?
我赶紧拿起手机照了照,这才看清楚,那个黑影竟然是个道士!
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穿了件灰色的道袍,头戴黄梁道冠,身上还背着个布袋,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鼻子,哎呦哎呦地叫唤不停。
看起来真像是个活人。
不过我可不敢吊以轻心,以前总听说这鬼都是千变万化,最善于伪装,谁敢保证这货不是那吊死鬼的同伙跑出来营救的?
我一手拖着吊死恶鬼,一手举着桃木符走过去在道士的脑门上按了一下。
那道士倒也合作,一动不动的任由我按完,方才说:“怎么样,相信我是人了吧!”
“相信了,相信了。”我虽然这样说,但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这荒山野岭,在这恶鬼横行的凶宅里,突然冒出个人来,就算是活人,那也是来路蹊跷,不可不防。
那道士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又掏出纸巾来擦了擦刚才被我打出的鼻血,这才说:“这位兄弟,你是刚入行的吧。”
这话问得我一脑门子雾水,含含糊糊地说:“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道士一听就立刻挺直腰,神气起来,“小兄弟,不是我这个做前辈的说你,你刚入行,手法不熟悉,就找这种恶鬼来练手,那不是作死吗?当然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守规矩啊,没看我在门口那做标记了吗?这恶鬼我已经预先订下了,你们怎么还闯进来动手啊?完全是坏规矩啊,就算让你师门长辈出来,也讲不通道理!”
他说这么多,其他的我都当废话没往心里去,就听明白一句,有些怀疑,“你说这鬼是被你预订了?还有这个说法?既然你现这鬼了,怎么不当场把它捉了,还搞什么预订?当你淘宝网呢?”
道士干咳道:“这恶鬼比较难缠,我手头又缺工具,所以就放了标记,回去拿了装备这便赶回来,哪曾想你却抢先动手了。我说小兄弟,你家师门长辈有没有教你规矩啊?这么胡乱来,可是要摊上的大事儿的。”
我撇嘴:“我没看到什么标记。你再怎么说,这恶鬼也是被我捉了,你想怎么样啊?”
这家伙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想来不是光想跟我们讲规矩,而是有确实目的的。
道士果然说:“按照规矩,既然我先下了标记,就算恶鬼被你捉了,它和它的藏宝也应该是属于我的……”


第4章 发达了

我一听不禁勃然大怒,赶情说了这么半天废话,是跑来抢钱的!我拼死拼活的好容易斗败了恶鬼,拿了点钱,这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就有人跑来抢,真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考虑到这家伙赶来捉恶鬼,想来是有一定道行的,电影里这种道士通常都是功夫高手还会使法术,真要翻脸的话,正面动手我十有八九不是对手,所以我立刻毫不犹豫地先下手为强,一拳打在道士的左眼眶上。
道士哪料到我会突然动手,没躲过去,这一拳打得结结实实,哎呦一声,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我立刻飞起一脚,正中道士胯间要害。
道士的惨叫立刻变成了嗷的一声尖叫,捂着中脚的地方直接跪到了地上。
我连忙上前按住他,先把他挎着的布袋扯下来扔到一旁,又在身上仔细搜了一遍,搜出甩刀两把,玉牌一枚,别的凶器倒是没有现。这才扯下道士的腰带,把他双手捆在背后,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死绪,又把他的鞋脱下来扔到一旁,扯下补袜子撕个布条把两个脚大拇指系到一起。
这期间道士一直在喊叫不休。
一开始是威胁,喊什么“知道我是谁不?好小子,敢惹道爷,有种留下姓名!你麻烦大了”,后来见我不吃这套,又改商量“小兄弟有话好说,别动手啊,有话好说,我不要这鬼了成不?”
我直接把他的话无视掉,只当没听到,一气收拾完毕,我这才松了口气,拎着道士让他靠墙坐下,蹲在他面前,冷笑道:“臭道士,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敢来抢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上个抢我钱的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上半截在新百大楼的地基里埋着,下半截扔海里喂鱼去了!就你这小样,也敢来抢我!”
道士的脸立刻变得煞白,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牙齿直打颤,我看在眼里,心里当时就有数了,继续恶声恶气地说:“臭道士,还想要这鬼和它的藏宝吗?”
“不敢,不敢!”道士结结巴巴地说,“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我吧。”
这台词跟那恶鬼有点像啊。
我一挑眉头,嘿嘿冷笑两声,“饶了你,然后你回头再找我报复?不如现在直接了结了你,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时候就推到这吊死鬼身上。”
吊死鬼立刻在那里哀嚎,“法师,我哪有本事害这位道爷啊,你要讲良心啊,不能害我啊。”
我好心地安慰它,“放心吧,一会儿我就把你干掉,背再多黑锅也没关系。”
吊死鬼放声大哭,那叫一个惨啊,听得我实在过意不去,用桃木符小小地敲了它一下,然后世界就安静了,吊死鬼老老实实趴地上装死鬼了。
道士哆哆嗦嗦地说:“兄弟,我以人格保证,只要你放过我,我绝不找你的麻烦,我可以用我的道识凭证誓……”
我摸着下巴装模作样了想了一会儿,说:“可也是,我是出来捉鬼驱邪的,又不是杀人抢劫,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少杀一个还是少杀一个比较好。就是不知道你的这誓可不可靠!”
道士连忙叫道:“我的誓言保证可靠,绝对可靠,我们法师都是有节操的,不会随便誓,也不会随便违誓。”
“节操这玩意多少钱一斤?听说现在挺不值钱的。”我瞄了道士两眼,突地有了主意,嘿嘿笑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老老实实的不敢找我报复!站起来,脱衣服!”
道士战战兢兢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立刻给了他一脚,把他双手解开,“不想死就快点脱,少废话!”
道士哭丧着脸,脱了道袍和外裤,只剩下背心裤衩,犹豫着不想脱。
我立刻催促:“脱光,痛快点,别让我等急了。”
道士的脸色立刻由白转红,“士可杀不可侮,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也还是有尊严的……”
我道:“好吧,那就杀了你好了,给你留点尊严。”
道士二话不说,麻溜地把背心裤衩都脱下来,赤条条地往地上一趴。
我拉着吊死鬼的一条腿把它拖到近前,然后扯着道士往吊死鬼身上一按。
吊死鬼和道士同时惊叫:“你们要干什么?”
我举着手机啪啪就拍了两张,叫道:“摆好姿势,都笑一个!”
道士一开始还挣扎两下,被我连敲带打,终于老实了,任我随便摆弄,最后甚至还很配合地咧嘴做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拍完之后,我把衣服扔还给道士。
等道士哆嗦着把衣服穿好,我便说:“好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就饶了你这一回,你走吧,要是过后敢有什么心思,你就等着这照片传到全世界去吧。”
道士哭丧着脸想去拿布袋,却被四眼一瞪,又缩了回来,却犹犹豫豫地不肯走。
我瞪眼道:“怎么着?还真想让我今天再多杀一个不成?”
道士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吊死鬼你留着也没用,能不能给我……”
“哟喝,真不怕死啊,还想抢我的胜利果实!”我大怒,“今天成全你了!”
道士连忙摆手道:“不是抢,不是抢,我出钱买,我出钱买!”
我一听有钱挣,立刻问:“你买这死鬼干什么用?”
道士说:“我是集英社的社员,每年都有捉鬼驱邪的任务需要完成,如今上半年眼看着就要过去了,我这正好还差一只鬼才能完成。”
集英社是什么东西?
我把这名字暗暗记住,却也没有追问,省得被这道士看出我们不是内行,只做出恍然的样子说:“哦,原来你是集英社的啊,成,看你们社长的面子,这鬼卖给你了,你出什么价钱啊?”
道士一听就问:“您认识我们社长?”
我哪儿知道他们社长是哪根葱啊,一摆手道:“一面之交,他大概也不会记得我是谁了,就不用提了,先说价钱。”
“我按市价……”道士偷偷瞄着我,我便微微皱了下眉头,他立刻接着说:“再加三成,我手头就这么多钱了。”
我也不知道市价是什么价,不过这吊死鬼我留着确实没用,本来是准备干掉的,现在既然能卖钱,正好废物利用,卖多卖少都无所谓,便爽利地点头说:“成,怎么付钱?你好像没带现钱吧。”
这点我可以肯定,刚才我把他身上都搜遍了。
“我用支付宝给你转账。”道士看了看我,“我手机在布袋里呢。”
我便把手机掏出来递给道士,并把自己的账号告诉他。
道士熟练地拿着手机操作片刻,我的手机上很快收到了提示,拿起来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转账二十六万!
尼玛的,这鬼好值钱啊!
道士陪着笑脸道:“您看钱数对吧!”
我稳住气,做出不在意的样子,“成了,这吊死鬼归你了,你叫什么?”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不知道这道士叫什么呢。
道士忙道:“鄙姓陈,陈木生。”
我索性把布袋也还给道士。
道士接了布袋连连道谢后,这才掏出个小瓷瓶来,又拿出两道符,往吊死鬼身上一贴,跟着一晃小瓶,那吊死鬼便化为一缕黑烟钻进了小瓶。
这一手甩得极是漂亮,看得我暗暗心惊。
这道士果然有几把刷子,刚刚要不是先制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道士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太好看,收了吊死鬼转头就走,话都没敢多说半句。
看到道士走了,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却又不敢太放松,生怕那道士再潜回来偷窥,本想立刻离开地下室走人,但看到地下室的那几句尸体,想着他们也够可怜的了,被恶鬼害死在这里,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我既然拿了他们的钱,索性就好事做到底,当下跑去外面的汽车油箱里抽了点汽油出来,将尸体往地下室中间聚了聚,浇上汽油全都烧成灰,等火熄了再把骨灰收敛到一起,拿到楼后的空地上挖坑埋了起来,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等折腾完,天都大亮了。
我又累又困,却不敢放松,回到车上一看,尼玛,大傻睡得正香呢,口水流得老长,都把衣襟打湿了,不过脸色却是好多了。
我也不叫醒他,寻着路慢慢开,这回天都大亮了,我留意观察,花了小半天的工夫,总算是找回到大路上,只是实在困得紧了,索性返回就近的县城,先找了家宾馆,开了个房间,拖着怎么叫都不醒的大傻,进了房间,一头扎在床上,不管不顾的呼呼大睡。
只是我这觉睡得不怎么踏实,尽作噩梦了,梦里都是被各种恶鬼追杀,想拿桃木符护身的时候,却现桃木符碎了,只能苦逼的逃个不停,到最后逃不掉了,被众恶鬼追上了,只能伸手胡打,谁知道那些鬼被我一打,就哗哗地往外掉钱,都是百元大钞,一会儿工夫就把我给埋上来,闷得我喘不上气,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第5章 钱景无限的新机会

眼前一片漆黑,定了定神看看窗外,才现天已经大黑了,肚子饿得厉害,大傻居然还在睡,我又叫了他几声。
这回大傻倒是一叫就醒了,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就是眼底还有浓浓的血丝。
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连在哪儿都不知道,连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就把小楼遇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他说了,最把那个装钱的公文包拿出来。
那公文包脏得紧,还散着阵阵恶臭,不过我们毫不介意,打开包,把里面的钱一叠叠拿出来摆在床上,仔细数了数,四十五万整!
大傻不禁欢呼起来,“了,老大,了啊,这回这鬼撞得真值啊,一下就进了七十多万!”
做为老大,我虽然也开心得要死,可总归要表现得淡定一些,回想起刚才梦里的情景,心中不禁一动,冒出个想法来,便敲着那些钱说:“看到这些钱,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大傻道:“没想法,老大你分吧,我没意见!”
“没出息,就想着分钱!”我很是恨钱不成钢地看着他,“难道就没有其他想法?”
他一脸茫然看着我。
我叹气道:“你想想啊,这才抓了一个鬼,就挣了这么多钱啊!要是多抓几个,别说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也不成问题啊!而且你想啊,恶鬼,尤其是这种荒山野岭的恶鬼肯定害死过不少人吧,那些人肯定也都带着钱什么的吧,解决了恶鬼,这些钱不都是我们的了?这一行,绝对是钱景无限啊!我们不是要改行吗?我觉得改干这一行绝对没问题!”
大傻问:“改行抓鬼?”
我连连摇头,“抓什么鬼啊!我们又不是法师,抓鬼有什么用?我们要做当然是抢鬼了,去抢那些恶鬼,把他们害死的人的钱都抢过来,我觉得这来钱度可以跟抢银行比一比了,关键是还不犯法。”
大傻挠头道:“可是我们不懂法术啊,碰上恶鬼能逃一条命就不错了,你还想去抢他们?那不成羊入虎口主动送死吗?”
我听他说这个,哈哈一笑,把脖子上挂着的桃木符举起来,“我们有这个啊,还怕什么恶鬼?”
大傻看了看桃木符,有些怀疑,“老大,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光靠这一个桃木符就能对付所有的鬼吗?我听说鬼可是千奇百怪什么样都有的!”
我说:“我是说的不是这个桃木符!是做这个桃木符的人,冯甜,那个小丫头!”
“对啊!”大傻一拍大腿,“没错,让她给我们做各种符,我们这就去把她绑来,关小黑屋里,每天不完成规定的更新量就不让吃饭……”
我没好气儿地说:,“光要符有什么用?当然是要更多的支持更多的资源!听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找冯甜,拉她入伙,哪怕给她一半的好处,也一定要拉她入伙,必要的时候,你跪下求她也不是不可以!”
大傻个没眼色的楞楞地问我,“为什么是我跪,老大你怎么不跪?”
我大怒,“我就是打个比方,难道真跪啊,你跪得再多,能比直接给钱好使?没看他老爹都病成那样了吗?她肯定急需用钱,先把这七十万分一半给她!我就不信这么大一糖衣炮弹还打不倒她!走,马上出!”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一想到抢鬼的无限钱景,我就忍不住热血沸腾,一刻也不想多等,先换了身干净衣服,扯着大傻立马上路。
赶到冯甜家的时候,眼看着就半夜了,不过老远就看到她家的破房子里仍然亮着灯,想来是还没睡下。
我们把车停在院子外面,往院子里一走,正好看到冯甜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往外张望,刚好和我来个了脸对脸眼对眼。
我立刻堆起满脸笑容,“小妹妹,是我啊,我又来看你们了!”
冯甜脸色一变,猛得尖叫一声,缩回房里,呯的一声把房门严严实实地关了起来。


作者: 84620398    時間: 2017-10-12 09:42
我正在看,很有意思
作者: lodger001    時間: 2017-10-13 12:19
谢谢 分享,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让我先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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