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有了旅行的动力,也许是看了《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的“选美中国”特辑后吧,渐渐有了走遍中国的想法。有些地方这辈子永远都去不了,有些地方这辈子也就可能去一次。新疆很美,但总觉得很远很难,在我心中,觉得去一次就很满足了。
幸福永远来的很简单,突然就有了机会去新疆。在“选美中国”特辑里,新疆美景数量众多,我的选择是近在一起的两处:最美湖泊第二名喀纳斯湖和最美乡村第三名图瓦村。
喀纳斯的湖面并没有完全开放,可以选择坐船和登观鱼亭两种方式欣赏。不走寻常路,我沿着去湖面的另一侧道路前行,穿过了几道关着的铁门后,居然走上了到观鱼亭山顶的徒步线路,回程时计算了一下,单程有约9公里。路上见不到其他游客,就我一个人盘山而上,移步观景。
喀纳斯湖如同一个巨大的蓝宝石坐落在天地之间,一直到山顶也无法窥到其全貌。山道上隔段距离就有木质观景台,大都年久失修,已破烂不堪。累了,我就倚在栏杆上,迎着微微的山风,看着那湖面上的游艇漂来漂去,激起一波波澜漪。只是,我睁大眼睛,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丝湖怪的痕迹,却遍寻不着。
喀纳斯景区真正的精华却是在喀纳斯河,尤其是神仙湾、月亮湾、卧龙湾这三处水流平缓的地方。神仙湾以晨雾出色,先后去了两次,第一次晚了,云朵已挂在树梢之上,第二次起的很早,勉强见到些许晨雾。水面上云蒸雾绕,但薄薄的晨雾并不能把神仙湾笼罩,刚透点阳光,雾气就冉冉上升,成为云朵飘到了半山腰。
无数的杂志画报上都可以见到月亮湾的图片,甚至儿子刚发的数学教科书第一页就是。图片见了千百遍,但月亮湾呈现在眼前时,所有人一片赞叹。水面不宽,由于光线和水深的不同,使河面和森林呈现出种种不同的颜色。每一小片,那片蓝,那片绿,细细看去,都有着无数的变幻。这并不是喀纳斯最美的时节,我的心已经醉了。
水不在深,有龙则行,卧龙湾的龙是一片堆积地。只是,龙在那里,不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站在高台上,不时有人问我“哪儿是龙”,这个问题回答的多了,报以微微一笑:“龙在你的心里。”
图瓦人是蒙古人的一个分支,最有名的村落是禾木镇和白哈巴村,我去了有着“西北第一村”称号的白哈巴村,对面就是邻国哈萨克斯坦了。整个村落分为新村和老村两部分,早起,我走到“西北第一哨”武警营房边的观景台上,是欣赏老村的好处所。这里天亮的早,但日出的晚,夜里冷的很,9点多,太阳才冒出远方的山顶,一栋栋小木屋开始冉起袅袅炊烟。
偌大的观景台上只有我一个人,静静默默地欣赏着这北国的边陲风光。12点多,拍完片子,我到老村里闲逛,累了,刚好到了黄金大道上的“黄金大道”客栈,就住了下来。只有我一个客人,和主人闲聊,今年南疆闹事,客人大减,往年我这样的背包客不预定是不可能找到住宿地的。这一路走来,和不少人聊过,无论是汉族,还是回族、哈萨克族,及至维吾尔族,都希望社会能和平稳定,又有几个人愿意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傍晚了,休息完浑身精力的我向东面的山头进发,不时有鸟儿在我身边头顶徘徊。仔细观察了下,飞的低满身乌黑的是乌鸦,翱翔在半空中翅膀上闪着金光的就是雄鹰了。到达山顶,等待着日落,只剩下苍鹰和我相伴。鹰击长空,如今我站在万里之外,眺望远方,一边是祖国的壮美河山,一边是曾为故土的异国他乡,“壮志饥餐胡虏肉”的豪情油然而生。回到客栈,疲惫了几天的我要了一顿大餐,一公斤的羊肉被我大呼着过瘾,一扫而光。
从喀纳斯湖到白哈巴村有二十几公里,交通方式很多,我选择了徒步。一路蓝天白云相伴,雪山守候, 青草铺就的地毯指引着我到了中途的牧场。牛儿们悠闲地吃着草,经过时,有的打个哈欠,有的摇个尾巴,算是和我们打了个招呼。那漫山的绵羊,像是珍珠洒落在青山之间。回程时我还想找它们,却是个正午时分,它们团团窝在一起,难道羊儿们也要午睡?
途中邂逅到一些徒搭旅行的人,背着帐篷、睡袋等,一步一步前行。我们一起走一段,侃会大山,聊着各自的人生,估计我这辈子不会采取这样的旅行方式,但总被他们的经历而打动。我的行程没有他们那么艰苦,但在我个人的经历里,算是最辛苦的一次。离家万里,吃不好,住不好,每天饥肠辘辘艰难地跋涉在山水之间,我终于体会到一丝流浪的味道。
耳边响起《橄榄树》:
………,
流浪远方,
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
初尝流浪的味道,咸苦而芬芳!不一样的旅行经历,艰辛而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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